天台上，两人对影而立。

“来了？”

“来了。”

随后片刻沉默。

“最近如何？”

“活儿很少，疫情期间很多饭店关门，油烟检测做不了”

“水质检测呢？”

“不多，且价格压得很低。快吃不上饭了”

“废气检测总该有一些吧？”

“有，但基本都是长期客户，墙脚不好挖”

“唉，坚持坚持，大家都困难”

“坚持？三年了，三年之后又三年，三年之后又三年，快十年了老大”

“怎么，想辞职？去谱尼、国联那些大公司做业务员？西安特达检测对你不薄”

“那你要我怎么办？去要饭啊”

“不是教给你方法了么”

“方法？市场局势早就变了。我说了你又不听，听了你又不做，做了又做错，错了又不改，改了又不服。我一个业务员能怎么办？”

“那你走啊，环境检测行业这么火，什么时候都不缺业务”

“呵，环保检测行业我干了十年，整整十年！”

“抱歉，没控制好心情”

“别跟我说抱歉，业务员已经死了，你挑的嘛偶像，环境检测我干定了，耶稣也管不了，我说的！”

天台微风吹过，一人，孤影，烟随风灭……